4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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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 江原创网独发, 谢绝转载,盗文的原地爆炸。出门两百码!  系统问许从一为什么。

    许从一沉默以对, 平凡普通的脸上浮出一个颇为暧昧的笑。

    系统觉得自己知道了某个不得了的事情。

    它试探着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是喜欢男的吧?”

    许从一笑了声:“你看我什么时候和男的交往过?”许从一指的是在现实世界那会。

    系统回忆了一下,别说男的,就是雌性生物,许从一也基本没多接触,生活简单乏味,要不是身份证显示他才二十五, 系统觉得他那样晚出早归、没事晒晒太阳,泡点茶喝的生活方式,五十二还差不多。

    当初之所以会选定许从一, 主要衡量的是他的心性,外貌这些反而成了其次。他们将一起穿梭无数个小说世界, 心性的从容和坚韧,不容易转圜,才是至关重要的。

    到目前为止,许从一的一切外在表现, 都让系统觉得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回到公寓的许从一, 在客厅饮水机下接了杯冷水喝,随后就去了卧室。

    打开放置在电脑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在公司那么未完的编程工作, 这里是小说世界没错, 他能待的时间屈指可数, 也是事实,这并不能成为他就什么都不做,然后仰躺着像个尸体一样做个废人的理由。

    在其位谋其职,这是他能继续穿越,继续保留着原始记忆思想,继续活着,所必须要做的。

    许从一当然知道,不只一个穿越者,这个小说世界,也不会只有自己一个,其他人是谁,扮演着什么角色,他并不关心,也不在意,他会做好他应该做的,仅此而已。

    从十一点一直忙碌到凌晨两点,总算把欠下的工作完成。

    伸了伸懒腰,许从一站起来,扭动发酸的脖子,两手举头上,往两边落,做着扩胸动作。

    之后就去卫生间洗漱,再之后,掀开被子,放空思绪,安然入睡。

    当死亡时间变成明确的数字,当知道自己不久就要离世,反而分外轻松,每一个明天,都变得极为珍贵,所以,许从一会用最好的状态来迎接它。

    这天白天都无波无澜地即缓慢,又迅疾的度过,昨晚熬夜把最难的地方解决了,今天的工作显然轻松很多。

    不到五点,大家都差不多最好了手头上的工作,正好有人生日,于是约了几个同为编程的同事一起去吃饭,算是简单的过个生。

    五个人里面,除开许从一外,其他四个都是单身狗,单身狗最不喜欢的就是许从一这样有家有室的人,知道许从一女友是在医院实习,也见过一两面,但更具体的,例如家室背景什么的,就没人清楚。

    几人勾肩搭背往公司楼下走,一瘦高的单身人士揽着许从一肩膀,又是挤眉又是弄眼:“……把你家那位叫过来一起呗,免得她以为我们要带你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破坏你们小两口感情,我们可就是罪人了。”

    “对对,把臧敏叫过来,人多热闹一点,也让我们这些单身狗多吃点口粮,才好有力气,去寻找我们的春天啊。”

    “快打电话!”

    ……

    几个同事你一句我一言,都目光催促地盯着许从一。

    许从一本打算直接拒绝,转念一想,既然都和臧敏公开在一起,臧敏让他见了他哥,他也时候让臧敏认识下他相熟的同事,以便向对方传达一个明确的信息,他许从一喜欢这种臧敏,愿意让身边每个人都知道。

    拿了电话出来,许从一先给臧敏发了短信,询问她是否在忙,那边回复不忙。许从一这才拨通臧敏电话。

    和臧敏简单说了下,有同事过生,邀请她一起参加。

    臧敏回:“还有个手术,可能要一小时后才能下班。”

    “那好,我过来等你。”等臧敏挂了电话,许从一关掉手机。

    “……你们先去,我到医院接臧敏。”从电梯出来,走到公司大门口,许从一对其他四人道。

    “行,晚点也没事,但你们俩可不能跑了,必须到。”说话的人正是寿星。

    “待会见!”之前揽许从一肩膀的年轻男子满面笑容道。

    余下的两人则纷纷点头告别。

    许从一先招手叫了辆出租,和同事挥手:“一会见。”

    坐车过去二十分钟不到,因此当出租车经过一家黄金首饰店时,许从一叫停了车。他推门下去,径直走进首饰店里,挑选了条价值没过千的水晶手链,付款回等在路边的出租车。

    汽车重新驶上街道。

    系统:“太便宜了把,女主估计不会喜欢。”

    “所以就是你发挥作用的时间了。”

    系统:“我?我能做什么?连你都碰不到。”

    “在水晶上刻一个臧敏的字。”

    系统:“敏?”

    “不,臧。”

    系统:“敏字简单点吧!”

    “就是因为简单,所以……”他才选择刻臧敏的醒,而不是名。

    衣兜里蓦地一沉,许从一往里一摸,摸到一个铁质的精细工具,拿了出来,是个电动的纹字机。

    “这是从未来世界暂调过来给你使用的,就是文盲,也能纹出一副好字来。”系统语气轻快起来。

    许从一像握笔一样,握着小型纹字机,另一手拿水晶链,低头垂目开始在上面刻字。

    司机不时好奇打量,认识其中那条手链,可另外那个,像笔一样的东西,似乎有点神奇。

    汽车开到医院,许从一支付车钱,司机终于没忍住问:“你刚拿的,是什么啊?能在水晶上刻东西?”

    系统提供的实物,都具有使用时效,在许从一刻完字后,就主动消失了。

    许从一浅浅微笑:“就是普通的笔。”

    “那你……”司机还想继续追问,车门砰一闷声给关合上。

    许从一走进医院大门,在一边靠近花坛的地方寻了个木椅,给臧敏发短信说他到了。

    那边很快回复‘马上’。

    的确是马上,五分钟时间都没到,换了白大褂的臧敏就踩着高跟鞋奔向许从一。

    许从一站起身,迎接他的女孩。

    “啊,总算可以提前下班,老是加班加班加班,简直烦死了。”臧敏堵着嘴抱怨。

    许从一给她抚开飘落脸颊的一缕秀发,眼目温婉,柔声又细语:“我准备去接私活。”

    臧敏啊了一声,显然不太明白。

    “就是兼职,除公司的事外,再找一份工作。”

    臧敏抬眸,看着许从一平凡的脸,他有一双明澈的眼睛,异常光亮,好像没有任何事能打跨他。

    “那样你会很累吧!”臧敏说。

    “累是会累,但钱也会挣得更多。”

    “要那么多钱干嘛?”对于臧敏而言,钱从来都是需要她考虑的事。

    “养你啊!”许从一笑着道。

    臧敏握拳头,打了许从一胸口一拳,佯怒:“我需要你养?”

    “我想养你!”许从一面色陡然郑重起来,“我不想看到你每天早起,也不想看到你每天晚归,更因为加班,而睡不上好觉。”

    臧敏听过很多情话,各种类型的都有,她也知道许从一说的这些是为了讨好她,可她觉得耳朵发热,心口也酥酥麻麻的,这些话辞藻并不华丽,足以打动她的心。

    “我喜欢这份工作,我爱它,它让我知道,除了花钱外,我还是能做好一件事。从一,我昨晚回去想了一整夜,决定就留在邺城。留在这个有你的城市。”

    系统:“哇,女主爱意值飙升到80了,宿主再接再厉,达到一百就大功告成啦。”

    “太激动了,我要转几个圈圈,表达兴奋之情。”

    系统在许从一脑海里闹翻了天,许从一情意深深注视女主。

    他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首饰盒,让女主打开看看。

    臧敏认识盒子上的lg,那家店的东西很平价。东西是许从一送的,就这一点,臧敏也不会轻看这份礼物。

    打开盒子,一条普通的蓝色水晶链,当臧敏取出来准备往手上戴时,蓝色水晶在阳光下闪烁出异样之处。臧敏将水晶拿近,看到里面刻了一个臧字。

    两面都有,两面都是正臧字,太奇特了,怎么办到的。

    臧敏道出了心中的困惑,那家首饰店,好像没有提供给客人刻字的服务。

    “秘密!”许从一食指贴着自己嘴唇,弯眼道。

    臧敏娇俏地推了许从一一把,许从一将手链拿过来,给臧敏仔细戴上。

    两人手挽手,离开医院。

    在路边等车时,旁边忽然横过来一辆熟悉的奥迪车。

    驾驶位下来一高大男人,男人大长腿两步都走到臧敏面前,将她手从许从一手臂上强行拽了下来。

    臧锐目光锐利如鹰隼,直勾勾盯着许从一,黑沉的眼眸里全是寒气:“我不是警告过你,离开我妹妹吗!”

    “哥,你干什么?放手啊,你弄疼我了。”臧锐的力气很大,任由臧敏怎么挣脱,都攥着没动。

    臧敏眼眶里聚齐起水汽,楚楚可怜。

    许从一过去,抓住臧锐手腕,男人个子很高,一米九几,许从一微抬头:“放开臧敏,你直接冲我来,别伤害她。”

    “……早上那会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跟你回去,哥你松手啊!”臧敏急地脸通红,泪水打转。

    臧锐放了臧敏的手,改握许从一的。

    臧敏挡在臧锐面前,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势,让臧敏打了个寒颤。

    “哥你要带从一去哪里,我不许,你不能带走他。”

    这是在医院门口,来来往往行人很多,大家听了个大概,知道这是别人的家务事,也就都远远的旁观。

    “敏敏,你知道哥什么性格,如果不想你男朋友断胳膊或者瘸条腿,最好站一边去。”臧锐顶着一张封面模特般的帅脸,说着威胁逼迫的话。

    臧敏被震的愣在原地,她比谁都清楚大哥的脾气,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在他眼里,他认为对的必然对,他认为错的,绝对错,连他们父母,都无法在其中做任何指画。

    悲伤的臧敏,只能眼睁睁看着臧锐把许从一带走。

    她哆嗦着手给臧锐打过去电话,声音也抖着不成样子:“哥,你敢伤害他一根头发,我就自残给你看,我同样说到做到。”

    许从一是被热醒的,仿佛置身在一个巨大的火炉中,火焰熊熊燃烧,有什么东西桎梏着许从一的身体,让他挣脱不掉,逃跑不掉。

    猛地睁开眼睛,先是一阵蒙圈,许从一抬头往左右两边看,不算陌生的地方,稍微有点熟悉,他曾经在这里留宿过。视线从四周转回到床间是,许从一被面前一张英俊冷肃的脸给吓得直接退到了后面。

    他这番动静不小,将臧锐给惊醒,男人闭合的眼帘睁开,满脸满目都蕴集着冷硬的似乎永远不会消融的寒冰。

    臧锐缓慢转动眼珠,神情冷峻,眸里几乎不待任何感情.色彩,似机器人一般,他的目光落在离得不远的许从一身上。两人大眼瞪小眼,许从一全神戒备,额头青筋都突着,臧锐看了一眼,很快移开视线,他掀开被子下床,到卫生间去洗了个冷水脸。

    出来时许从一好像还怔怔的,一副呆呆傻傻的可爱模样。

    臧锐在真皮沙发上坐着,拿过桌上的烟盒,抽了支烟出来,在嗒一声中,点燃烟,一嘴衔住烟脚,缓缓吸了一口,随后吐了两个正圆形的烟圈。

    许从一身体猛地一颤,总算明白当下是什么情况。他慌忙火急跳下床,拖鞋也来不及穿,就狂跑向大门方向,抓着门把手,用力一拧。

    门没动,再拧,门还是纹丝不动。

    许从一转身,背靠着墙,因为过于惊愕,淡粉的嘴唇微张,一双干净明澈的眼,也尽是难以置信。

    卧室里的男人,还在一口一口抽着烟,姿态闲暇随意,他的从容,和许从一的惊慌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到一支烟终于抽完,臧锐将烟头在玻璃烟灰缸中细细摁灭。

    他站起身,从卧室走出去,走到客厅,也没看紧贴着门背后的许从一,在黑色长沙发正中间坐下,他左手随意放腿上,右手搁在身侧的沙发边,稍抬了头,这才同斜对面的许从一眸光相接。

    “门反锁了,只能用钥匙才能打开。”臧锐声音春风和气,冷漠褪去,现在整张脸都微微裹挟笑意。

    这笑落在许从一眼里,怎么看怎么都有种不怀好意。

    许从一深呼了几口气,梗着脖子:“臧锐,你什么意思?”

    “都这么明显了,还需要我再说?”臧锐手指微曲,在腿上点了几下。

    “你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臧锐,我可以去告你。”许从一怒声道。

    “可以啊!”臧锐摊手,示意许从一随便,完全没有任何忌惮,他身体微向前倾了一点,“如果你能出这个门的话。”

    “臧锐!你别欺人太甚了!”

    臧锐呵地笑出声:“我就是欺负你,但你能做什么。你现在恐怕走两步路都很累吧,实话告诉你,我这里还有很多昨天那种药剂,我不介意每天给你来一针,事先给你说下副作用,连续半个月使用,会损害你的四肢神经,到时候别说走了,可能你连正常的站立都会成问题。”

    臧锐面容和煦地说着残忍胁迫的话。

    许从一气得浑身发颤,他胸口上下起伏,昨天一整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只喝了点水,这会也是完全空腹,低血糖加上药效还没有完全从体内消散,他早就是强弩之末,因为背部靠着墙壁,才使得他没直接滑坐下去。

    垂低了头,许从一消瘦的身躯显得异常脆弱,他两只手紧紧在身侧握成了圈,指骨用力到自己都感觉到尖锐的痛。

    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本来准备和臧敏离开邺城,到其他城市生活,意外被她大哥和拦下了,跟着,跟着臧锐竟然会将他非法禁锢起来。

    当他是什么,一条可以随意豢养的狗吗?

    许从一往左边看,那里是厨房,他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像前天夜里那样,毫无还手之力,被男人摁在身下抚莫了个遍,被为所欲为,这样的事一次就够了。他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许从一拖着疲軟无力的身体,冲向了厨房。

    没有,刀架上空空如也,过去放在上面的数把利刃,眼下一把都不在。

    颓然地往后退,靠上冰冷的白瓷壁,许从一头颅右转,看见走到了厨房门口的臧锐。

    男人个子很高,头顶几乎直接碰到了厨房门上面的门框。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我求你说,求你告诉我!”许从一维持不了一贯的冷静,激动大喊。

    臧锐直接宣判:“待在我身边,直到你身体对我没吸引力之后。”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有可能根本不会有那么一天。但臧锐也不是真冷酷狠心的人,有时候,无望的希望,也会给他人的。

    许从一笑得凄惨,指控臧锐:“臧锐,你他妈真是个的混蛋!”

    臧锐安然接受许从一的指控,大长腿两步就跨到了许从一面前,居高临下用一种全局在握的神态看着面容悲凉的许从一。

    “我如果不混蛋,你现在就和我妹妹跑没影了。你如果要怪,就怪自己长了这么一具特殊的身体,你知道吗,仅仅只是最简单的碰触,就给人一种至上的欢愉和酥麻。我啊,真想将你封存起来,那样就可以想什么时候碰你,就什么时候碰。”

    这是病,臧锐意识到了,可是又怎么样,这个病曾经让他很苦恼,但现在它带给他的欢愉,是其他任何人或者事都无法比拟的。这个病无药可治,只有面前这个人可以暂时缓解他的焦灼饥渴。

    臧锐靠过去,指尖在能看得见的皮肤上轻轻滑过,酥酥麻麻的快感嗙的于无声中霍然爆炸开,光速一样,顷刻间都侵袭他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他微眯着眼,表情甚是惬意舒爽。

    系统:“85!”

    “这样就涨了五个点?”看来他的方法是可行的。

    系统:“如果不选择反抗他,而是顺从,说不定立刻就能奔百。”

    “不会!”

    系统:“哎,为啥?”

    “太容易获得的东西,会显得很廉价,没有人喜欢廉价的物品。”不完全算事实,用在这里倒也算贴切。

    感情的事就是一场博弈,谁先将自己身份放低,谁的那份情,就难以得到对方的珍视,毕竟,连你自己都觉得它不够珍贵,别人又怎么会爱惜它。

    早上都是雄性生物容易冲动的时刻,臧锐是个正常男人,自然没有例外,他半身压着许从一,一手抓着后者两臂箍在一起,另一只胳膊撩开许从一睡衣下摆,正往内里钻时,门铃突的响了起来。

    臧锐指腹已经触到温热紧绷的肌理,门铃响地更急促了。

    猛地收回臂,身体也顺势离开,臧锐一转身,就大步流星过去开门。

    外面站着两个人,几个黑色西服身高体壮,另一个穿着职业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当臧锐一出现,冷厉眸光射过来时,那名部下被骇地立马呼吸都险些停止。

    “臧,臧总,九点半的会议……”后面的话滞在喉咙口,没人能在臧锐那样凶悍的目光下,正常说话,起码该部下是不能的。

    臧锐视线从部下那里移到保镖处,保镖敏锐察觉到臧锐的注目,恭谦地将手间提着的食品袋递了上去。

    一手拿过袋子,臧锐回屋,没关门,部下蹑手蹑脚跟进去,在客厅一个自认为不会影响到任何人的角落里,不动的雕塑一样静悄悄地站着,且极力把自己缩小再缩小。

    将袋子放茶几上,拿出里面的食物,保镖不知道许从一喜欢吃什么,就基本都买了一样,有豆浆也有稀饭八宝粥,还有其他一些早点。

    部下并不知道许从一的存在,因此在臧锐忽然开口说‘过来吃饭’时,相当震惊,震惊地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他自然不会质疑那是在叫他,这屋子他倒是知道,是臧锐妹妹臧敏的,但臧敏昨天走了,机票还是他买的,所以是别的什么人。

    部下十分好奇地用余光偷偷往一间房门紧闭的卧室看,看了有一会,没有动静,耳边有渐进的脚步声,几乎就要到身边来了,部下一个转头,对上一张平凡地扔人堆里看一眼就绝不会再看第二眼的普通面孔。

    一路行着注目礼,直到许从一缓步从他面前走过,走到臧锐那里。

    大、大、大新闻,老板竟然和人同居!史前大新闻。部下将这个爆炸性消息揣好进兜里,准备一会找个人好好分享一下。

    许从一在臧锐左手边的一行单人沙发上坐下,同对方保持着最远的距离,茶几上也有个玻璃烟灰缸,许从一目光顿在上面有那么一会。

    臧锐拿了早点,自顾地吃了起来,许从一半天没动,他也没催促。

    快速吃好后,臧锐离座,带着部下离开。

    依旧是反锁上门,留许从一独自一人在屋。

    茶几上早点微冷,许从一还不至于和自己身体做对,也慢慢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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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更一章

    发生了什么!

    许从一能据实以告吗?就算臧敏能接受,许从一也没有这个脸去说。难道要他说赤身裸.体躺在臧锐身体下,然后被他一次次送上欲.望的顶峰吗?

    许从一还要自己这张脸皮,他目光从臧敏面容间转移开,看着前方稀稀疏疏的小树林。

    摇了摇头,神态间很平淡:“我就过来看看你,晚点就离开。”

    臧敏惊了,一把抓着许从一胳膊,也顾不得形象怎么样,焦急追问:“为什么?是不是我哥他?”

    臧敏握的地方,正好破了点皮,许从一下意识拧了拧眉,面上滑过一抹痛苦,臧敏随即将许从一衣袖往上面捋,一片怵目惊心的痕迹横亘在许从一惨白的皮肤上。

    臧敏张着嘴巴,呼吸俨然急促起来。

    “这些、这些……”差不多都是咬痕,青青紫紫,对方绝对下了狠劲。臧敏开初以为臧锐之所以会对许从一下手,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只要自己离开,她哥再不喜欢许从一,也大抵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却原来都是自己想错了。

    她忽然记起一件事来,已经遗忘很久的事情,他哥有病,有深度的皮肤饥渴症。上一次犯病是在二十多年前,他哥也是这样对着一个人发病,不过后来那人离世,他哥的病似乎看起来自己好了。家里人都没将这个放在心上。臧敏侧头仔细察看许从一的脸,和开初那人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他哥应该不是将许从一当成那人的替身,而是真的对许从一有特殊的偏执。

    “对不起!”臧敏垂着眼帘,声音低喃。

    是她的错,若能早一点预知到今天,她一定不会让从一和臧锐见面。说到底,都是她的错。

    又或者,一开始她就不该和从一在一起,像从一这样温柔和煦的人,才是最应该得到幸福的,而她臧敏,无法带给他幸福。

    系统:“95!”

    “怎么又降了?”

    系统:“女人心海底针,你不知道的话,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许从一缓慢转头,眉眼都是暖暖温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这辈子能和你相爱,我已经很满足,其他的苦难和痛苦,我不觉得那有什么,如果这是爱你必须付出的代价,那么我心甘情愿承受一切。”

    “从一,对不起!”好像除了这句话,臧敏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让从一别走,或者她现在抛下一切,和从一一起离开s省,错过了一次,就是永远。她已经没有那个不顾一切的勇气了。

    “我是懦夫!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从一,我真的很爱你。”只是,只是或许最爱的还是自己。

    许从一手掌轻抚着臧敏头发,他的宽容让臧敏觉得自己在亵渎他们间的感情。

    “没事,都过去,以后你好好过,遇到喜欢的,就好好在一起。至于我,能忘的话,就忘了吧。”许从一看着臧敏发顶不失温柔地说。

    “……你一会就走?多待一天行吗,我想带你看看我的城市。”臧敏的本意是想多和许从一待一天,未来两人还会不会见面,谁也说不准。她不知道,她的这个要求,对即将要离开远去的许从一而言,自私到了残忍的地步。

    许从一对臧敏的要求向来百依百顺,对于离开s省之后,接下来去哪里,他心里并没有太多底,因此在臧敏期盼的注目中点头答应最后陪她一天,明天再走。

    最先去的地方是市区中心的博物馆,那是前年才新修建好的,里面有来自各个地方挖掘出来的古代器皿工具,两个人手挽着手,表现得和周围其他情侣一样,至少不会有人觉得他们明天就会分别。

    当看到有趣或者好看的展品时,臧敏拉着许从一挤过去,笑容洋溢在她娟秀美丽的脸庞上,许从一宠溺又温柔地跟随着臧敏。

    从博物馆出来,驱车到了市区最大型、且对外开往的公园,里面有一个大型人工开凿的湖,湖水澄澈透明,一眼望过去,就能清晰看到底下颜色各异、形状不同的鹅卵石。

    一群喂养的白鹤振翅飞翔,周围人群纷纷拿出手机,将这一幕美好漂亮的景象拍摄下来。

    湖边有徐徐冷风吹来,握着臧敏手腕,许从一感知到她微微打了个寒颤,旋即将身上黑色帽衫脱了下来,披在臧敏肩上,臧敏握住许从一没拿开的手,回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

    第三站是动物园……

    几乎大半的旅游景点,都留下了二人的身影。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臧敏喜欢吃海鲜,于是带许从一到了一家高档的海鲜店,自助餐类型的,许从一知道臧敏最爱的是虾子,便一次性拿了几盘,他这边耐心细致地给臧敏一个个剥着虾皮,那边臧敏开心地吃着许从一给她剥好嫩白的虾肉。

    不时沾了酱,递到许从一嘴边,喂他吃。

    餐厅里播放着悠扬清浅的钢琴曲,时光美好,叫人想永恒沉溺下去。

    房间灯光是暧昧且带着情.色的晕红。

    *

    臧敏两膝分开,跪在许从一上方,她手臂轻轻搭在许从一肩膀上,将人缓慢但又很坚定地往后面推。

    许从一身体仰倒下去,忽然的砸落,让整张床都跟着剧烈抖动了一番。

    臧敏低头俯身,殷红的唇开始轻轻浅浅地吻着这个她爱的人。

    系统:“欧呀,这个发展还真是始料未及,宿主你有福了,我先遁啦。”

    系统悄无声息隐没下去。

    许从一一臂抬起,覆在臧敏盈盈一握的细月要上,微一用力,彼此距离缩短到了零。

    许从一里面穿的是件套头衫,臧敏捏着衣服下摆,从下往上掀,许从一配合臧敏的动作,举起了双臂。

    转眼许从一上身不着一缕,臧敏跪坐许从一月退间,解着自己的扣子,在解到胸口一颗时,原本一直看着没有动作的许从一忽然坐了起来,并抓住臧敏的手。

    许从一摇头:“这样就够了,已经够了!”

    “从一……”臧敏怔怔地松开手里的扣子,一滴眼泪唰地砸了下来,砸到许从一手背上,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答应我,以后要幸福。”

    臧敏咬着唇,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地不停点头。

    许从一搂着臧敏,眼睛看着门口方向。

    系统:“就这么停了?美色当前,你竟然能忍?”

    “你当我种马啊,见人就上?”

    系统悄悄在心里嘀咕,我看你被臧锐压时,挺激动的。难道不喜欢女的,更喜欢男的?这话当然不敢说出去。

    系统:“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有区别吗?”

    系统:“有啊,一个和一个的区别。”

    “说!”

    系统:“臧锐早就安排人全天候跟踪臧敏,所以你来见臧敏的事,臧锐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另外一个。”

    “臧锐订了专机,半个小时之前抵达s省,正带着人往这边赶。”

    许从一眸光微闪,一时静默。

    “还有五分钟到这里,你要不要先避一下。”系统有种预感,不,不是预感,而是准确知道,要是许从一这次再落臧锐手里,怕是再也没机会逃了。宿主的身心健康,他这个做系统的还是比较在意和关心的。

    依旧沉默,房间里只有臧敏时断时续的抽泣声。

    似乎终于哭累了,臧敏从许从一怀里出来,低下头,继续刚才未完的事,几秒时间,将扣子都解了,把内衣取下来。

    许从一眼睛看向一边,臧敏破涕而笑,一臂捂着酥月凶,笑声里有哭腔,可心情显然好转了很多:“我喜欢裸.睡,穿着睡衣很不舒服。”

    臧敏爬到许从一旁边,和他并肩,将被子拉过来盖在彼此身上。

    台灯在许从一那方,许从一伸臂过去准备摁灭开关。

    突然,两人一同发怔,彼此转头看着对方,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惊讶。

    有人在开他们的门,但是这个时间点,谁会来?

    酒店工作人员,显然不可能,这家酒店五星级的,理论上来说,不该出现这种状况。

    许从一捞过毛衫,一边往身上套,一边穿了床边拖鞋走向门口方向。

    走到一半,咔哒声响,门从外面打开。

    一个高大的黑影笔直矗立在门口正中,男人头顶几乎碰到门板,整个人逆着走廊里微弱的光亮,面孔在黑暗中让人看不出此刻具体的表情来,但那双幽目,闪烁着令人惊颤胆寒的冷光,直直射向屋里的许从一,后者在男人冷残的注目中,给骇地呼吸都瞬间停滞。

    臧敏看许从一站着没动,用被子遮住身,疑惑发问:“从一,谁来了?”

    地上铺了浅棕色的地毯,踩在上面,没多少声响,空气陡然间变得潮湿沉闷和凝固,在这种变故中,臧敏下意识身体发抖。

    从拐角处走出来一个人,看到男人那张脸时,臧敏惊地忘了做反应。

    “从一,我弟弟晚上八点二十的高铁,就麻烦你去火车站帮我接一下他。”

    电话另一头传来补惠甜甜糯糯的声音,许从一捏着电话,往窗户外面看,这个季节是初秋,天气还带着夏日的余韵。白昼依旧相对比较长,这会已经七点多,天色仍然透亮,霞光将整个青穹都浸染地血红。

    许从一眼底脸上都淡然毫无笑意,声线却是温柔地如涓涓流淌的水流。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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