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晨曦里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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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叶倾。
进入大学不知不觉就一个月了。除了军训就是网游的日子倒是过得也快。曾经以为自己不能忘怀的苦楚在如此人为的麻木下也不知不觉从梦里消失。说起来，到底是什么一直在困扰我？连我自己也不能说清。只是看到顾城就会感到心跳跟不由自主的忧伤和狂喜。这么不同寻常的情绪绝不是偶然，也许跟我消失的记忆有关。可是，我能去问谁呢？父亲长期不在家，母亲更是整天恨不得我早点死掉的嘴脸。
真佩服我自己，居然可以强颜欢笑这么久，不相干的人都羡慕我，羡慕你妹啊！姐如果能记起初中的时光，能在学校受了委屈就像你们一样跑到母亲的怀里撒娇，把所有LV，GUCCI啥的都给你们又如何？明天就死掉又如何？
至于那个顾城，不管我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往日残存记忆的作祟，我都不能轻易放过他。
暗地里打听他的消息。
这小子比我大一级，却是学校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学生会主席，还是经贸学院的头名。闲下来还是没事跑去做口译。曾经在我们这个文科学校进行过一个非官方的投票，竞选本校最受少女同志欢迎的白马王子，排名第一的顾城居然领先第二名20多个百分点。看来我是任重道远了。
不过，他为人谨慎冷漠少言，不易与人亲近，所幸他还有个大一的同院的双胞胎弟弟，看来可以从他入手。顾诚小弟，对不起了。
那天，我又失眠到天明。躺在床上的时候，看到东方太阳慢慢地升了上来，将周边的云彩染红，露出灿烂的光景。透过窗帘的未掩紧的缝隙看过去，慢慢亮了起来，也染红了我的眼。回头看了眼寝室尚在沉睡的众人，决定在清晨出走，逃离这生疏冷清的牢笼。
刚出寝室门，蓦然一阵激动。阳光漫过足球场，篮球场铺设到了寝室高大的幕墙上。天高云淡，又是一日好天气啊。
走在林荫道上的时候，晨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细细筛了下来，在地上投射出星星点点的光斑。突然就玩心兴起，开始倒着走了。沿着道旁的小路上的红色的四方小格地砖铺成的细线倒退着踏过去。有时可以看到小鸟有恃无恐地在三五步外啄食着什么，有时可以看到路人诧异的眼神。甚是愉悦啊。突然间就撞到了什么。慌乱地反过头看，居然是顾城。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还不待我组织好语言以达到我满意的目的，他倒先开口了。
他穿着蓝白球鞋，牛仔裤，蓝纹格子衣。镜框无赖地呆在挺直干净的鼻梁上，却挡不住他直白冷静的眼神。好奇一闪而过，还有丝惊喜，更是快地很的过去了剩下只是严峻：“你在干嘛？这么不小心，和小孩子一样。万一撞到别人呢？万一撞到汽车呢？”
我不由暗暗吐槽。那算我倒霉呗，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再说了，您老人家就不是别人了？不是外人，还是内人不成？想到这，忍耐不住笑了。他一看脸更黑了。
“小……叶倾！你还笑！”
小叶倾？呃……怎么这么奇怪呢……
他似乎也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错误，微微有点羞赧，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走！跟我去吃饭！”我目瞪口呆地被他“绑架”走了……
在食堂，一边百无聊赖地乖乖坐在座位上等着那个莫名其妙的人买早餐回来，一边有点气恼地死命摇晃着自己的脚。一不小心，居然将脚撞到了桌子腿。
更不巧的是，还被他发现了。
这时他正好买完早餐从稀稀落落的排队队伍最前端挣扎而出，立马就看到我这副倒霉样，立即几个大步走到了桌子前。脸色都变了。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还不忘先后顺序理智做事。先是将手上的粥放到我的面前，再把另一手的包子卷子玉米饼之类放到桌子中间，再瞪我一眼，再反头去将他自己的米粉端过来。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我的自觉性还不是那么强，早就支持不住地大吃起来，且毫无悔过之心。
好容易他终于干完了一切，屁股隔着一层衣服沾到了凳子，却不思吃几口米线，开始教训起我来。大手越过窄桌捉住了我持着筷子忙碌的手腕，我吃惊地抬起头，看他一脸严肃，也就悻悻地放了筷子。
“学长……既然请人吃饭，就要有诚意好不啦，买都买了，还不让人吃，这不是活受罪嘛，还对不起田中的老农！古语有曰：谁知盘中餐……”
“闭嘴！”
我知趣的咬住下嘴唇，并一手捂嘴，表示良民大大的。
“你是笨蛋吗？走路上可以撞到人，坐等着吃还能把脚给晃悠到撞到桌子！”俨然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嘴脸。心中顿时大不爽。
“学长，我们也只见过几面吧，你不觉得你这么说过分了点吗？”虽然知道不能轻易放过他，但还是忍不住义愤填膺。我也是有自尊的，更何况现在也没明显证据证明我和他的关系，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你……”他恼怒又带点伤心地望了我一眼，但马上又说到：“我是学生会主席，也是你的学长，所以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关心学弟学妹们的生活。不要谢我。”
我……岂有此理！
短暂交锋过后，眼见看敌不过他，深谙游击战精髓的我自然是丢车保帅了。默默吃饭，心想着官大一级压死人，古人诚不欺我。等注意力集中到早餐上时才发现，他买的餐点也是绝了。既有我最爱的玉米饼，也有我最讨厌的包子。他买的东西倒也像他，让人又爱又恨。狼吞虎咽地将喜欢吃的一扫而尽后，开始看着他吃东西。
他似乎料到我会有如此举动，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又接着熟练地将我剩下的东西夹到了自己面前的盘里。话说他还真是天生尤物啊，为什么地球上会有人将米粉吃的如此优雅？稳稳地夹起两三根，放进嘴里，手上同时将底下的米粉对折夹起，如此循环，竟一点汤汁也没溅出，嘴边也没留下痕迹。吃完后还好整以暇地慢慢掏出湿巾，先擦了擦嘴角，接着又将湿巾折过擦了擦两手。如此一番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样，简直是九天仙女下凡尘嘛。
见我盯着他，他也看了我一眼，接着眉头微蹙，直接伸手往我脸上摸来。
啊啊啊，他要干嘛！
眼见着他的魔手伸了过来，我却真真被吓到了，傻傻地望着他接下来要干嘛。不料他突然变魔术般从手心里变出了另一张湿巾，并温柔地擦拭起了我的嘴角。
果然，原本雪白的纸巾上赫然多出来几粒米黄色的小碎粒。呃，好吧，是我吃东西不干净，我错了。可是，他也不能这么吓我吧，这么亲密的举动……于礼不合啊，怎么说人家也是一窈窕淑女，不是大家闺秀，好歹的小家碧玉。更何况我家世也还不赖。
“……”我瞪着他。
“……”没有反应？
“……”我接着瞪他。
“……”还是没反应？
“喂！会长加学长同学，你这样可有点逾距了哈……”我终于鼓起勇气谴责他。
“嗯，是有点不对。那你打算怎么办？”他居然毫不慌张地问道。
“我……我暂时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我被他这镇定的模样给震惊到了，竟险些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打土豪分田地啊！这是我当时脑子里的真实想法，可惜一瞬间想法太多，竟反说不出来了。幸好姐聪明伶俐，想出了这招缓兵之计。
想不到他不上当。
“不行，此一时彼一时，以后我就不认账了。这么样吧，我说个主意，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不过别说我耍赖就是了。”
他的主意？不会是诈吧……老奸巨猾，值得思忖一二。
“不敢？原来你是个老鼠胆。既然这样，就算了……”他意味深长地说。
“谁说我不敢！你说吧，姐还没有不敢做的！”刹那间我一经他逗就不经大脑思考地说出了这句话。等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我知道了，我中计了。
“你说的！”他眉飞色舞。
“嗯……”我有苦难言。
“以身相许吧。”他开始清理桌上的残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却担心他是被风闪了舌头。
“你说什么！”我一定是听错了。
“我说，我以身相许吧。”
我凌乱了。我前辈子是做了什么善事，今早居然天下掉下个大美男？我左看右看前看后看上看下看……他都是完美的白马王子啊！前几天还想着怎么算计他以套出我失去的记忆呢，今天这么大的好事就找上门来了？不是我不明白，实在是这世界变化太快啊……
“你不同意？那算了。我……”他作势欲走。
“且慢！兄台既然提出，也得容小女子一想，毕竟终身大事绝非儿戏。”我张口居然就这么来了一句……囧掉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给你五分钟。”
在这五分钟里，谁能体会我的天人交战？没人！一方面，答应他我就可能收到关于我遗失掉的记忆的第一手资料，光复记忆指日可待。另一方面，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呢……至少在我有限的记忆里是这样。而且，我怎么着也是女孩子，这么直白地挽回他，说“要”会不会太不知羞耻？女人要矜持，男人才会珍视啊。可是，他怎么说也不是平凡的男子，怕只怕错过这村，再没这店……
纠结啊……我突然就顿悟了古代君王爱江山还是爱美人的难堪。手心手背都是肉，伤的都是自己啊。人生在世，为什么就这么为难？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不如改天去吃点好吃的，以弥补今日脑细胞之失。听说南锣鼓巷的有一家酸奶忒好吃了，改天一定要把寝室那几个懒鬼拖出去好好玩一玩转一转。不过，汤美美还好，杨光儿也好说，怕只怕杜丽和马静是走不出去的。杜丽整天就只拿着本书，想拥有了全世界，神一般的境界非凡人所能触及。马静一提到花前的事就前后思忖，说请客吧又怕伤了她敏感的自尊心，倒是不好办了……
我是叶倾。
进入大学不知不觉就一个月了。除了军训就是网游的日子倒是过得也快。曾经以为自己不能忘怀的苦楚在如此人为的麻木下也不知不觉从梦里消失。说起来，到底是什么一直在困扰我？连我自己也不能说清。只是看到顾城就会感到心跳跟不由自主的忧伤和狂喜。这么不同寻常的情绪绝不是偶然，也许跟我消失的记忆有关。可是，我能去问谁呢？父亲长期不在家，母亲更是整天恨不得我早点死掉的嘴脸。
真佩服我自己，居然可以强颜欢笑这么久，不相干的人都羡慕我，羡慕你妹啊！姐如果能记起初中的时光，能在学校受了委屈就像你们一样跑到母亲的怀里撒娇，把所有LV，GUCCI啥的都给你们又如何？明天就死掉又如何？
至于那个顾城，不管我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往日残存记忆的作祟，我都不能轻易放过他。
暗地里打听他的消息。
这小子比我大一级，却是学校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学生会主席，还是经贸学院的头名。闲下来还是没事跑去做口译。曾经在我们这个文科学校进行过一个非官方的投票，竞选本校最受少女同志欢迎的白马王子，排名第一的顾城居然领先第二名20多个百分点。看来我是任重道远了。
不过，他为人谨慎冷漠少言，不易与人亲近，所幸他还有个大一的同院的双胞胎弟弟，看来可以从他入手。顾诚小弟，对不起了。
那天，我又失眠到天明。躺在床上的时候，看到东方太阳慢慢地升了上来，将周边的云彩染红，露出灿烂的光景。透过窗帘的未掩紧的缝隙看过去，慢慢亮了起来，也染红了我的眼。回头看了眼寝室尚在沉睡的众人，决定在清晨出走，逃离这生疏冷清的牢笼。
刚出寝室门，蓦然一阵激动。阳光漫过足球场，篮球场铺设到了寝室高大的幕墙上。天高云淡，又是一日好天气啊。
走在林荫道上的时候，晨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细细筛了下来，在地上投射出星星点点的光斑。突然就玩心兴起，开始倒着走了。沿着道旁的小路上的红色的四方小格地砖铺成的细线倒退着踏过去。有时可以看到小鸟有恃无恐地在三五步外啄食着什么，有时可以看到路人诧异的眼神。甚是愉悦啊。突然间就撞到了什么。慌乱地反过头看，居然是顾城。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还不待我组织好语言以达到我满意的目的，他倒先开口了。
他穿着蓝白球鞋，牛仔裤，蓝纹格子衣。镜框无赖地呆在挺直干净的鼻梁上，却挡不住他直白冷静的眼神。好奇一闪而过，还有丝惊喜，更是快地很的过去了剩下只是严峻：“你在干嘛？这么不小心，和小孩子一样。万一撞到别人呢？万一撞到汽车呢？”
我不由暗暗吐槽。那算我倒霉呗，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再说了，您老人家就不是别人了？不是外人，还是内人不成？想到这，忍耐不住笑了。他一看脸更黑了。
“小……叶倾！你还笑！”
小叶倾？呃……怎么这么奇怪呢……
他似乎也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错误，微微有点羞赧，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走！跟我去吃饭！”我目瞪口呆地被他“绑架”走了……
在食堂，一边百无聊赖地乖乖坐在座位上等着那个莫名其妙的人买早餐回来，一边有点气恼地死命摇晃着自己的脚。一不小心，居然将脚撞到了桌子腿。
更不巧的是，还被他发现了。
这时他正好买完早餐从稀稀落落的排队队伍最前端挣扎而出，立马就看到我这副倒霉样，立即几个大步走到了桌子前。脸色都变了。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还不忘先后顺序理智做事。先是将手上的粥放到我的面前，再把另一手的包子卷子玉米饼之类放到桌子中间，再瞪我一眼，再反头去将他自己的米粉端过来。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我的自觉性还不是那么强，早就支持不住地大吃起来，且毫无悔过之心。
好容易他终于干完了一切，屁股隔着一层衣服沾到了凳子，却不思吃几口米线，开始教训起我来。大手越过窄桌捉住了我持着筷子忙碌的手腕，我吃惊地抬起头，看他一脸严肃，也就悻悻地放了筷子。
“学长……既然请人吃饭，就要有诚意好不啦，买都买了，还不让人吃，这不是活受罪嘛，还对不起田中的老农！古语有曰：谁知盘中餐……”
“闭嘴！”
我知趣的咬住下嘴唇，并一手捂嘴，表示良民大大的。
“你是笨蛋吗？走路上可以撞到人，坐等着吃还能把脚给晃悠到撞到桌子！”俨然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嘴脸。心中顿时大不爽。
“学长，我们也只见过几面吧，你不觉得你这么说过分了点吗？”虽然知道不能轻易放过他，但还是忍不住义愤填膺。我也是有自尊的，更何况现在也没明显证据证明我和他的关系，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你……”他恼怒又带点伤心地望了我一眼，但马上又说到：“我是学生会主席，也是你的学长，所以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关心学弟学妹们的生活。不要谢我。”
我……岂有此理！
短暂交锋过后，眼见看敌不过他，深谙游击战精髓的我自然是丢车保帅了。默默吃饭，心想着官大一级压死人，古人诚不欺我。等注意力集中到早餐上时才发现，他买的餐点也是绝了。既有我最爱的玉米饼，也有我最讨厌的包子。他买的东西倒也像他，让人又爱又恨。狼吞虎咽地将喜欢吃的一扫而尽后，开始看着他吃东西。
他似乎料到我会有如此举动，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又接着熟练地将我剩下的东西夹到了自己面前的盘里。话说他还真是天生尤物啊，为什么地球上会有人将米粉吃的如此优雅？稳稳地夹起两三根，放进嘴里，手上同时将底下的米粉对折夹起，如此循环，竟一点汤汁也没溅出，嘴边也没留下痕迹。吃完后还好整以暇地慢慢掏出湿巾，先擦了擦嘴角，接着又将湿巾折过擦了擦两手。如此一番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样，简直是九天仙女下凡尘嘛。
见我盯着他，他也看了我一眼，接着眉头微蹙，直接伸手往我脸上摸来。
啊啊啊，他要干嘛！
眼见着他的魔手伸了过来，我却真真被吓到了，傻傻地望着他接下来要干嘛。不料他突然变魔术般从手心里变出了另一张湿巾，并温柔地擦拭起了我的嘴角。
果然，原本雪白的纸巾上赫然多出来几粒米黄色的小碎粒。呃，好吧，是我吃东西不干净，我错了。可是，他也不能这么吓我吧，这么亲密的举动……于礼不合啊，怎么说人家也是一窈窕淑女，不是大家闺秀，好歹的小家碧玉。更何况我家世也还不赖。
“……”我瞪着他。
“……”没有反应？
“……”我接着瞪他。
“……”还是没反应？
“喂！会长加学长同学，你这样可有点逾距了哈……”我终于鼓起勇气谴责他。
“嗯，是有点不对。那你打算怎么办？”他居然毫不慌张地问道。
“我……我暂时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我被他这镇定的模样给震惊到了，竟险些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打土豪分田地啊！这是我当时脑子里的真实想法，可惜一瞬间想法太多，竟反说不出来了。幸好姐聪明伶俐，想出了这招缓兵之计。
想不到他不上当。
“不行，此一时彼一时，以后我就不认账了。这么样吧，我说个主意，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不过别说我耍赖就是了。”
他的主意？不会是诈吧……老奸巨猾，值得思忖一二。
“不敢？原来你是个老鼠胆。既然这样，就算了……”他意味深长地说。
“谁说我不敢！你说吧，姐还没有不敢做的！”刹那间我一经他逗就不经大脑思考地说出了这句话。等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我知道了，我中计了。
“你说的！”他眉飞色舞。
“嗯……”我有苦难言。
“以身相许吧。”他开始清理桌上的残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却担心他是被风闪了舌头。
“你说什么！”我一定是听错了。
“我说，我以身相许吧。”
我凌乱了。我前辈子是做了什么善事，今早居然天下掉下个大美男？我左看右看前看后看上看下看……他都是完美的白马王子啊！前几天还想着怎么算计他以套出我失去的记忆呢，今天这么大的好事就找上门来了？不是我不明白，实在是这世界变化太快啊……
“你不同意？那算了。我……”他作势欲走。
“且慢！兄台既然提出，也得容小女子一想，毕竟终身大事绝非儿戏。”我张口居然就这么来了一句……囧掉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给你五分钟。”
在这五分钟里，谁能体会我的天人交战？没人！一方面，答应他我就可能收到关于我遗失掉的记忆的第一手资料，光复记忆指日可待。另一方面，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呢……至少在我有限的记忆里是这样。而且，我怎么着也是女孩子，这么直白地挽回他，说“要”会不会太不知羞耻？女人要矜持，男人才会珍视啊。可是，他怎么说也不是平凡的男子，怕只怕错过这村，再没这店……
纠结啊……我突然就顿悟了古代君王爱江山还是爱美人的难堪。手心手背都是肉，伤的都是自己啊。人生在世，为什么就这么为难？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不如改天去吃点好吃的，以弥补今日脑细胞之失。听说南锣鼓巷的有一家酸奶忒好吃了，改天一定要把寝室那几个懒鬼拖出去好好玩一玩转一转。不过，汤美美还好，杨光儿也好说，怕只怕杜丽和马静是走不出去的。杜丽整天就只拿着本书，想拥有了全世界，神一般的境界非凡人所能触及。马静一提到花前的事就前后思忖，说请客吧又怕伤了她敏感的自尊心，倒是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