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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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格丽特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已安全到达了岸边。我们浑身热气腾腾地紧挨绳索站着,等着拖船。

    佩伯解开缆绳,计划将船弄到河中央的左侧,在那儿他认为越过溅起浪花的礁石,便能看清路口。我们提起松掉了的绳索,每根绳子由四人牵引,两男两女。我们用力拽住船,以达到力所能及的最大紧绷度。佩伯高喊着松开了节流阀。船身猛地向前一冲,突出的船首立刻没入了水中。

    我觉得自己的双臂就快脱臼而出了。最糟一次是人们在缠绕着绳索,而我们向前拉着第二根逆流而上的船绳时。船身在翻滚着波浪的河水中急剧摇动着。一旦松驰的部分全被绷紧,第一根绳上的结就必须马上解开,这样船才可以前行。这根船绳还必须留着备用,但不能落到水中,以免可能搅进螺旋桨里。

    就这样终于成功地将船驾驶到平静的河面上,还必须照例再干一回。

    我们休息了一会,吃了点食物,商讨着第二只船少用一条绳索拉,而靠第一条舶的部分动力来拖第二条船是否值得。这意味着须有两人在驾驶舱内,每个人都赞成由佩伯驾驶第二条船通过那些礁石,因为先前他表现得相当出色。

    经历了如此紧急情况,船舱仍滴水未进,和当初一样完好无损。

    意见被采纳了。由玛莎操纵着这条逆流而上的船舵,所以第二条船部分受到第一条的牵引,一部分被绳索拉着,一部分受到急流的拖曳。

    双臂已疲劳得快断了,我们吃力地搬着所有的贮备品及私人物品,慢慢地跋涉过河。

    还没待我靠近看清发生了什么事。突然从罗瑞和马森那里传来一阵令人惊愕的争吵声。这俩个早存有敌意的男人因为一把贵重的来福枪掉进了水中,终于吵了起来。

    马森谴责着这个英国人,这个英国人反过来又将责任归咎于马森身上,俩人几乎快打起来了。

    玛莎出面调停着,尽管她比这两人要矮一个头,但要员的权力驱使她这么做。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语气虽平和又带着辛辣的愤怒。

    玛格丽特脸色乍白,卡拉紧挨在罗瑞身后,马森看上去非常不高兴,杰克站在老板身旁,一付和蔼可亲的模样。很显然,假如哪个男人没有服从她的命令,他便会立刻出来干涉。

    当事情发生时,我正同科林在一起。我们一整天都耗费在了两条船上,他并不像他的同事那么健谈,然而似乎是个容易相处的男人。

    他看上去有点抖颤。“没有这玩意我们照样能走下去,”我说。

    “拥有来福枪,我们才能走下去。假如有东西拦截我们,就非要用到枪。”

    “碰上印第安人怎么办?”

    他将脑袋扭过来,注视着我。“我们不能向印第安人射击,”他表情惊骇地说道。

    “如果碰上吹箭和弓箭要怎么办?”

    “你的思想太陈旧了。”他简略地说道,回过头去注视着罗瑞和马森。只见两人已拿起的私人物品,恢复了刚才穿梭于货堆和船舱问的装卸工作。

    第二天,情况只是稍微好转一些。我们的船驶进一条河面开阔,水流缓慢的浅水区,到处是淹没了的折断草木。佩伯建议我们不一定要开动引擎,杰克也赞成此议,男人们用从森林中砍下的嫩竹篙撑着船。

    天气变得炙热,乌压压的一大片小黑蚊虫停留在我们身上,疯狂地叮咬着。我在自己的帽子上罩了防蚊纱,面孔看起来就像一个爱德华七世时代的引擎外壳,里面酷热,但却防止蚊虫。

    当我们重回深水区时,河道变得狭窄起来,窄小的令我坚信又迷失了方向。头顶上方呈拱盖的丰茂场物碰触到我们。连根劈裂的树桩横倒在水流中。那些被蔓藤场物缠绕着的灌木丛中暗藏着胡蜂巢,呈圆锥形的黄粘土状吊悬着。

    杰克和马森率先在前面开道,清扫出一条道路来。尽管佩伯不断提醒有水獭的踪迹,但我们连只鸟的踪影都没见着,更不用说其它巨兽。

    我确信这儿有恐龙存在。那是超自然的,不属于我们的时代,不存在于我所了解的地球任何一处。轻轻回荡的声响好似我们正置身于一个绿色,富含雨意的苍穹里,五彩斑的蝴蝶在串串腐烂的水果丛中嗡嗡作响。

    我看见河水被从无穷尽的树根中分泌出的安宁酸和毒素泄成了黑色。零落的树叶漂浮在水面上,迟缓地盘旋着。两岸的树弯曲着朝我们哈下了腰,枝端紧密地交织,缠绕着。半淹入水中的树桩横卧在我们前方,挡住了我们的去向。身后的河水潺潺而流,缓和了我们崎岖的道路。

    男人赤裸着胸膛站立在水中,将倒落的树桩拖向一边,手操大刀劈砍着那些滋生蔓延的热带场物,以便制服这条寂静,狭窄,深藏于热带丛林中的水路。

    “出了什么事?”玛格丽特问道,神色异样地瞧着我。

    贪婪的吸血虫已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因此我没有戴面罩,这样面孔便能被人看见了。

    我觉得有些昏厥,迷迷糊糊的。“我不知道,”我低声答道。“我睡着了吗?”

    “你看起来像是生病了,有没有发烧?你带着治疟疾的药吗?”

    “蛇鸟,”佩伯喊道并指点着。

    这只鸟突然带着惊恐的叫声从水面飞起,它那细长的脖颈,伸展的脑袋,不住扑动的尾巴。浑身呈油光光的暗绿色,被白色泥点溅得肮脏不堪。

    “是的,”我连声说。“没错。”我喝了一点消过毒的净水,感觉很糟,眼前老是闪现双重影像的视觉。

    “快躺下来,”玛格丽特疾声说道。“这儿会凉阴些。”

    我想脱掉自己那身粘乎乎、沉重的、被汗透湿的衣服,睡进清凉如绸缎般的水中。我觉得自己像在啜泣。

    我自认为睡着了。醒来后发觉大伙正置身于一片上有晴朗天空的开阔水域中。一只硕大的飞禽在空中盘旋着,我推测可能是只食肉鸟。

    我的视觉跟踪太迟缓了,以致于无法确定它倒底是只鸢鹰还是兀鹰。我认为这是只兀鹰。

    我迫切感到这绝非栖息地。

    我们又开始扎营幕宿,尽管天色尚早。罗瑞过来看看我,表情看上去很难过。

    “有什么困难吗?”他低声问道。并解下围在脖子上的丝巾,浸泡到水中。然后小心地替我擦拭着面孔。

    “我想天太热了。这种情况下游泳会安全吗?”

    “应该安全。佩伯和科林已经捕了快一小时的鱼,没有比拉鱼。假如我跟在你后面,你能游过去吗?”

    我们驶进了礁湖。男人们匆忙地爬回船舱,这儿常出现比拉鱼。

    我们一边捕鱼,一边休息了一段时间。

    “我游不过去,”我身体虚弱地答道。“我想这儿肯定有比拉鱼。”

    “所以我们先游过去。不过这是个好主意。”

    我们全都游过去了。玛格丽特替我洗净了脏衣服,佩伯替我们做好了腌牛肉和米饭。我有点饿,现在感觉好多了。

    玛莎又和罗瑞一同乘着橡皮艇,去仔细考察那片礁湖区,这是她的说法。

    我昏昏欲睡,一直打算回船上搭好自己的吊床和蚊帐。可又一再拖延,一股倦怠支撑着我同其他人一起待在这儿。事实上,我害怕孤独。

    佩伯吹起了口哨,那曲调并未令人不快。玛格丽特和卡拉开始和着旋律唱歌。

    我捕获到马森停留在我身上的眼神,那么不动声色,好像我是食物。我想起了罗瑞给我的善意,以及他在急流中拯救我性命的情景。

    我可以大胆地说出自己正为这家伙倾倒。那是我最重要的个人禁令,永不陷入复杂的情感纠纷;永远别让自己成为易受骗的人。无懈可击的抑制,那些卑鄙的家伙总是期待着薄弱时刻的到来,那正是他们袭击猎物的时候。

    马森抽出一只口琴,调准了主旋律,开始与佩伯和女生们合奏。

    一种孤独感油然升起,我觉得离家太远了,脑袋里有种罕见的感觉。我不相信我的同伴在面对财宝的欲望时,能做出明智的决断。

    那正是能使我恢复信心的原因。我也因此而骇怕、心神不定。我那脆弱的潜意识是想有一个保护者。罗瑞恰好具有往昔熟悉的风采,那么尽善尽美,才华横溢,性感的原动力,做起爱来如我熟悉的梦中情人,我已观赏了他同那个少女卡拉的xìng交场景。

    他同玛莎一起返回了,并顺带和我讲了几句话,询问我的状况如何。

    “呆头鹅,”我说“告诉我,这附近有没有美容院?我得做一、二次美容。”

    他低下头冲我咧嘴一笑。“我觉得你够漂亮了,”他吹捧着。

    我感到快慰,他自身的采丝毫未受虫叮咬以及其它任何东西的伤害,同时还因两颊的短发略有增色。我很开心他在与她做ài前没有修面。请注意,我还未曾忘记那曾有的一幕,并打心眼里喜欢。

    他抽了一刻工夫的烟,我察觉到卡拉正注视着他。“我们还没有找到去礁湖的主要出口,”他说∶“应该说是入口,因为我是针对上流而言。有好几处都可能是入口,但很难找出正确的一个。因为它们太相似了。”

    接着我们无法找到到礁湖的正确出口,不过时间不长。水流平缓,蜿蜓曲折。

    我的口很干“水流情况?”我悄声说道。

    “不太强。你可以放心了吧?我用不着担心你了。”

    “我很好。我想现在应该睡觉了。”

    “需要我帮忙挂好吊床吗?”

    “那太好了。”

    当我们经过马森身旁上船时,他正面露讽刺地狞笑着。我实在太疲倦了以至于懒得因他烦恼,我感觉如精疲力竭,不愿再被任何事打搅。

    我做着梦,在幻境般的梦中竟看到一位从十岁起从未谋面的姨婆。她正在烘烤一种上面有樱桃,外表很好看的糕饼。当把它们从烘箱中取出来时,真像翘着乳头的丰满乳房。

    醒来后,我在吊床上焦燥不安的辗转反侧,然后又睡着了。现在我又梦见卡尔同我在一起的那次极短暂的恣情放纵。再仔细想想,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不知为何,在梦中卡尔和我,玛莎和科林正用大刀劈砍着前进路上的乱木杂草,以便通过这片潮湿的热带丛林。我感觉到了希望的曙光,相信最后维卡巴姆芭的秘密会在我们面前曝露无遗。

    卡尔浑身大汗淋漓,那件斜纹布的远征夹克在腋窝到后背心处是由不完整的布片拼凑起来。有关他的体臭总是这样被认为∶也就是说他是那种一天刷三遍牙,然而一星期只在洗澡时才冼一次jī巴的男人。他控制了整个丛林的气味。

    我们首先闯入了一片开垦地,科林说这是我那过于活动的头脑,在潜意识里试图去理解,却失败了。他站在那里,被许多绿色蔓藤场物绑到了一棵桃花木粗大的树干上。他全身赤裸着,由于在玛格丽特面前公开了生殖器,所以看上去有几分痛苦,而玛格丽特一边围着跳舞,一边哼唱着系上一条黄丝带。唷噢,我实在讨厌那首歌。乃至在梦里,当我跋涉在臭不可闻的卡尔身后。此刻,已没有更好的理由,再让他的脑袋和躯干上绑缚住各式的绷带。听到出自于玛莎秘书之口的令人作呕的歌声时,也禁不住大声做着鬼脸。

    “注意每个细节,”玛莎说道,但玛格丽特只是一味大声唱着,迫使我用双手捂住了耳朵,她的双手抚过科林那令人印象不深的胸膛。他下体始终保持着同种状态,犹如棍棒般的双臂与双腿令我为他感到些许惋惜。因为外形竟如此细小,在梦境中他勃起了,在我那双富有鉴赏力的双眼面前迅速肿涨着,直到变得极富比例为止。

    遗憾的是外形的变化并未改变他对玛格丽特的看法。

    “别这样,快住手。”他祈求着,当玛格丽特突然停止唱歌,在他面前跳起草裙舞,同时伸出一只手玩弄着他的阳物,试图令它肿涨起来时,他的脸扭曲得令人作呕。假如再别有的花样,它可能就要枯萎了。“放开我!求求你!

    快滚开。你是一个臭女人!”

    玛格丽特由于受到侮辱和挫折啜泣起来,猛然倒地用双手捶打着地面。

    “这太残忍了,科林,”玛莎谴责道,用令人害怕的表情盯住他。“难道你不能采用一种较为温雅的方式说出实情吗?真的,对你这种态度我感到十分惊讶。”

    “对不起,”科林嗫嚅着说。

    蔓藤从他身上掉下来,在这位专横跋扈的金发女郎面前,科林用双手和膝盖支撑着身体,罗瑞就在他背后。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当他解开皮带上的褡钮,迅速拉开裤链,脱掉裤子时,我的心开始啪哒,啪哒疾跳着。他的yīn茎真大,在我梦中出现了几个特别的尺寸,如黄瓜般的粗实。他抓住科林的臀部,将yīn茎的guī头部位擦过那紧绷的肌肉组织,一付即将享受插入科林精美洞穴的模样。罗瑞往洞穴中推送着,阴部的小卷毛爱抚着科林的臀部。他紧握住那男人细长的腰肢,开始了第一下缓慢、深入的推进。

    “我很开心大家如此友好地相处,”玛莎宽慰地说道,毫无表情地注视着一切“我们真是一个快乐、友爱的群体。”

    我根本不高兴,一点都不快乐。看到罗瑞从科林的背后完全淹没进去,令我感到相当淫荡和疯狂的嫉妒。

    我匆匆地掩遮住他们,试图摆脱罗瑞的影子。他狂笑着,那硕大的yīn茎不停地从科林的肛门中抽出来,接着又强有力地插进去,传来阵阵叭唧、叭唧声。他们太有决心了以至于难以阻挠。科林奉献着他的肛门犹如一个女人呈献自己的阴部那样,不停提升着,罗瑞一直让阳物插得很深,当抽出来时我估计着从露出部分到大腿根部约有那令人惊惧的十二英寸长yīn茎中的八英寸,接着又再次隐埋进去。它们看起来似乎超寻常地粘附在大腿上。

    我把手放到自己斜纹布外裤的前面,用一根手指和指肚爱抚着自己,无望而叹。

    “我需要一个男人,”我喊叫着,由于不愉快以至于无法用恳求的口吻。

    卡尔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将裤子上的拉链拉开。

    我用力摇着头,不,不要他这样干。马森从热带场物林,玛莎的身后露出来,恶作剧地狞笑着。他看起来很强健。尽管太丑了。但确实非常强壮有力。我感到自己正在虚脱,身体紧绷着,但我决不能让自己屈服。尤其不愿向他投降。他对于我的顾虑稍逊于我对他的。他开始拉自己裤子上鼓胀部位的拉链。“不,”我下定决心地大声喊道,顿时,他消逝得无影无踪,连同剩馀的卡尔,就像隐形人一样。

    “过来,亲爱的,”玛莎平静且实在地说道,并递给我一些从鳄鱼皮包中取出的东西。那只皮包像是活的,有着一张正在开合,长满牙齿的嘴巴,里面备置了所有在探险途中一个女人可能需要的小玩意。她借给我她自己备用的自慰物,一段旧式的,由象牙雏刻而成,光滑、浅灰白色,通过触摸能引起快感的东西。

    我缓缓地将它移至阴户,然后推送进yīn道中,因这爽朗的填塞发出了声声叹息,我一边用象牙在体内抽动,一边观注着那两个弓着腰背的男人,同时用空闲的另只手撩拨,愉悦着自己的阴蒂。我用双手和膝支撑着身体,前后来回扭动着,沉溺于无限的欢快之中。高潮迅速降临了,我急剧地摆动着身体,剧烈而沉重地喘着粗气,呻吟着,兴奋的顶点所带来的快感倾刻间波及了整个身体。

    我惊醒了。

    醒来后发现置身于船上自觉很奇怪,过了一、二秒钟才回忆起自己正在干什么,依然气喘呼呼的样子,心脏跳得飞快。我儿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着,暗自诉求自己那色情的梦没有惊醒别人,刚聊以宽慰地喘了口气,又突然停住了。

    除了马森其馀的人全睡熟了。他正站在岸上吸烟,当他猛吸一口时,那燃着的烟头发出了炽红的火光。他心照不宣地讪笑。“做了个好梦,嗯?”

    我怒目而视,并未咆哮着反唇相驳,因为担心吵醒他人,我只好伸出舌头以示对抗。

    “将那玩意吞回去。”

    我狂怒地翻着眼球,挣扎着直到感觉找到了一个新的较为舒服的姿势,然后用力闭上双眼。我期望在假寐了一段时间后,他会离开了。

    “我想知道,那句“不”是针对什么事或什么人的?”他低声轻笑着,我略作思索,马上回忆起了梦中仅有的几句对白,我意识到自己当时肯定是大声叫了出来,现在只希望着少让马森捉住更多攻击自己的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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