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三人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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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墨凝凤阳巡店完毕、关照完福玉号之后回到家中已是傍晚。一进虹霄居的门，想都不用想，满眼又是阿清和吴若柳琴瑟和谐之景。墨凝不作声，意欲略过眼前景象时，吴若柳忽然起身拦住了她。
怎么着，我想着放过你，你自己还要送上门？墨凝心说着。假如自己是个动物，只怕此时脖颈上的毛早都不友好的竖起来。
却没想到，今日的吴若柳态度谦卑诚恳。
“姐姐，妹妹先得当着阿清少爷的面，给姐姐道个歉。”吴若柳道。
墨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抓了抓头，道：“你这是干嘛？”
“姐姐，妹妹承认，这些日有些自视过高，没好好尊重姐姐。”吴若柳愧疚道。
“你别叫我姐姐。”墨凝敏感地回绝。
“即便没有阿清少爷这层关系，若柳称你一声姐姐，也不为过。”吴若柳一笑。
“噢！也对，你比我年轻嘛。”墨凝没好气道。
吴若柳一听这话，赶紧紧张地摇手：“错了错了，若柳并非此意。但是姐姐比我懂得多、学识多，出于尊重，我称呼一声姐姐也是应该。”
墨凝有些茫茫然。这吴若柳，今日一见面便一个蜜罐一个蜜罐地往墨凝脸上扣，这是要做什么？
“今日我做了些饭菜，不若咱们屋里用膳，细聊？”吴若柳提议。
“也好，饿了。”阿清先应声。
墨凝不好回绝，便也跟着点头。
正房内室里，果然已经摆好了一桌子饭菜。鸡鸭鱼肉蛋菜果皆有，五颜六色满目琳琅，简直是色香味俱全的典范。
“看不出来，你还有此等手艺？”墨凝讶异道。
“儿时便开始学了。”吴若柳道，“虽然平日不做，但是还会个一二。”说着，她接过侍婢递来的酒壶，给阿清、墨凝面前的酒杯逐个倒满后，才轮到自己。放下酒壶，举杯邀请道：“今日难得三人齐聚一起用膳，若柳先敬少爷、少奶奶。”说罢，先干为敬。
墨凝愕然地看了看对面的阿清，见阿清似乎也不知吴若柳此番用意，便也不再多想，举杯随饮。
“这第二杯，必须要敬给姐姐了。”吴若柳说着，满脸歉疚，“自小祖父便教我如何做一个大家闺秀，但其实若柳自见到少爷、姐姐起，便有失体面甚至有失妇德。”她说着，一把抓住墨凝的手，“姐姐，若柳承认，听说姐姐脾气直率，心里便觉得自己已然略胜你一筹，加之嫉妒姐姐的本事，心里总想着与姐姐较量，自然态度、脸色欠佳……”
吴若柳这一番自贬的话语，委实是诚恳的大实话。可她若继续如她所说傲慢、嫉妒，倒也罢了，这会儿如此诚恳地致歉，只会让墨凝觉得莫名且尴尬。墨凝干笑两声，赶紧安慰：“你言过了……”
吴若柳不由分说，抬手又是一杯。墨凝无言，只得又跟了一杯。
“姐姐，你莫要以为我今日这样，是又打什么主意……”吴若柳此时脸颊泛红，神色也微微迷离，“我只是想通了，我觉得，如此你我可能更好相处，整日针锋相对的，你不舒服，我也是累极了。何况，若柳若真的想留在此地，整日与你斗，于我无益，阿清少爷也不喜欢……是不是……”
许是喝多了，话越说越实诚。
“姐姐，若柳今后，一定不再如此！”吴若柳竖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只求姐姐，能将我视为一家人，能让我融入到虹霄居的生活当中……”
墨凝眼镜都要惊掉了。这女子还未定亲便住了进来，此番又有如此露骨的言论，这这这——墨凝自打穿越至此，也是头遭遇到。“好好好，”墨凝赶紧拍了拍吴若柳的后背，给她顺了顺气，“我应你便是……但你也要说话算话，别老给我找麻烦。”反正，阿清也不会真的娶她。
吴若柳说着，又举起一杯：“若柳一言，也是驷马难追，姐姐，敬你！”
“你这酒量，就别喝了。”墨凝伸手拉住吴若柳举杯的手。
“不行！”吴若柳道，“姐姐不喝就是不想接纳我！”
“好好好，喝，喝！”墨凝无奈。反正今日也无事，喝点也无所谓。她心想着，应吴若柳要求举杯饮尽，余光瞥见阿清正看着自己偷笑。“若柳，”墨凝放下酒杯，不怀好意地看着阿清，对吴若柳道，“这虹霄居可是阿清的院子，你去敬他！”
吴若柳像是受了提点，赶紧点头：“对对！来！”她拉住阿清和墨凝的手，“咱们三人一起！”
一番觥筹交错，屋内很快便充斥满了醉酒人士特有的喊叫和交流声。三人无一例外，都醉得妥妥的。
“少爷，少奶奶，吴小姐，今日到此吧。”海棠上前提醒。
“嗯——”墨凝也支撑不住了，“不喝了，困死了……”
“桃红、流芳，扶少奶奶回跨院吧。”海棠提醒道。
桃红上前扶住墨凝，流芳则留了个心眼，对海棠道：“海棠姐，我帮你把吴小姐扶回厢房吧？”
海棠指了指快要吐了的墨凝，道：“多谢流芳。只是你要先照看好少奶奶才是。少爷有小喜，吴小姐，便交给我好了。”
流芳一看墨凝有干呕的趋势，赶紧与桃红一起将她拉了出去。
这头墨凝主仆三人才一走，原本伏案不醒的吴若柳双眼一睁坐起，出乎意料地精神。她假意头晕地要了杯水饮下，而后又将水倒在帕子上拍了拍脸，便说自己清醒了。
“吴小姐，我服侍你回去歇着吧。”海棠道。
“也好。”吴若柳应声起身，假装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看迷醉的阿清，转为不放心道，“阿清少爷这头怎么办？少奶奶也醉了，谁照顾少爷？”
“这里有小喜。”小喜道。
“他一个大男人醉了，你一个女孩家，如何照顾得了？海棠，不如我也留下帮帮小喜姐姐。”吴若柳提议。
还不待小喜发表意见，海棠便应了声：“如此也好，说不定能增进少爷和吴小姐的感情。小喜，咱们出去洗洗帕子，给少爷和吴小姐擦擦脸。”
小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随着海棠出去了。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吴若柳回头看了看空空的房间，再转回头看了看饭桌上醉酒的阿清，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装，便附在阿清耳边低声道：“阿清少爷，若柳扶你去休息。”
次日墨凝凤阳巡店完毕、关照完福玉号之后回到家中已是傍晚。一进虹霄居的门，想都不用想，满眼又是阿清和吴若柳琴瑟和谐之景。墨凝不作声，意欲略过眼前景象时，吴若柳忽然起身拦住了她。
怎么着，我想着放过你，你自己还要送上门？墨凝心说着。假如自己是个动物，只怕此时脖颈上的毛早都不友好的竖起来。
却没想到，今日的吴若柳态度谦卑诚恳。
“姐姐，妹妹先得当着阿清少爷的面，给姐姐道个歉。”吴若柳道。
墨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抓了抓头，道：“你这是干嘛？”
“姐姐，妹妹承认，这些日有些自视过高，没好好尊重姐姐。”吴若柳愧疚道。
“你别叫我姐姐。”墨凝敏感地回绝。
“即便没有阿清少爷这层关系，若柳称你一声姐姐，也不为过。”吴若柳一笑。
“噢！也对，你比我年轻嘛。”墨凝没好气道。
吴若柳一听这话，赶紧紧张地摇手：“错了错了，若柳并非此意。但是姐姐比我懂得多、学识多，出于尊重，我称呼一声姐姐也是应该。”
墨凝有些茫茫然。这吴若柳，今日一见面便一个蜜罐一个蜜罐地往墨凝脸上扣，这是要做什么？
“今日我做了些饭菜，不若咱们屋里用膳，细聊？”吴若柳提议。
“也好，饿了。”阿清先应声。
墨凝不好回绝，便也跟着点头。
正房内室里，果然已经摆好了一桌子饭菜。鸡鸭鱼肉蛋菜果皆有，五颜六色满目琳琅，简直是色香味俱全的典范。
“看不出来，你还有此等手艺？”墨凝讶异道。
“儿时便开始学了。”吴若柳道，“虽然平日不做，但是还会个一二。”说着，她接过侍婢递来的酒壶，给阿清、墨凝面前的酒杯逐个倒满后，才轮到自己。放下酒壶，举杯邀请道：“今日难得三人齐聚一起用膳，若柳先敬少爷、少奶奶。”说罢，先干为敬。
墨凝愕然地看了看对面的阿清，见阿清似乎也不知吴若柳此番用意，便也不再多想，举杯随饮。
“这第二杯，必须要敬给姐姐了。”吴若柳说着，满脸歉疚，“自小祖父便教我如何做一个大家闺秀，但其实若柳自见到少爷、姐姐起，便有失体面甚至有失妇德。”她说着，一把抓住墨凝的手，“姐姐，若柳承认，听说姐姐脾气直率，心里便觉得自己已然略胜你一筹，加之嫉妒姐姐的本事，心里总想着与姐姐较量，自然态度、脸色欠佳……”
吴若柳这一番自贬的话语，委实是诚恳的大实话。可她若继续如她所说傲慢、嫉妒，倒也罢了，这会儿如此诚恳地致歉，只会让墨凝觉得莫名且尴尬。墨凝干笑两声，赶紧安慰：“你言过了……”
吴若柳不由分说，抬手又是一杯。墨凝无言，只得又跟了一杯。
“姐姐，你莫要以为我今日这样，是又打什么主意……”吴若柳此时脸颊泛红，神色也微微迷离，“我只是想通了，我觉得，如此你我可能更好相处，整日针锋相对的，你不舒服，我也是累极了。何况，若柳若真的想留在此地，整日与你斗，于我无益，阿清少爷也不喜欢……是不是……”
许是喝多了，话越说越实诚。
“姐姐，若柳今后，一定不再如此！”吴若柳竖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只求姐姐，能将我视为一家人，能让我融入到虹霄居的生活当中……”
墨凝眼镜都要惊掉了。这女子还未定亲便住了进来，此番又有如此露骨的言论，这这这——墨凝自打穿越至此，也是头遭遇到。“好好好，”墨凝赶紧拍了拍吴若柳的后背，给她顺了顺气，“我应你便是……但你也要说话算话，别老给我找麻烦。”反正，阿清也不会真的娶她。
吴若柳说着，又举起一杯：“若柳一言，也是驷马难追，姐姐，敬你！”
“你这酒量，就别喝了。”墨凝伸手拉住吴若柳举杯的手。
“不行！”吴若柳道，“姐姐不喝就是不想接纳我！”
“好好好，喝，喝！”墨凝无奈。反正今日也无事，喝点也无所谓。她心想着，应吴若柳要求举杯饮尽，余光瞥见阿清正看着自己偷笑。“若柳，”墨凝放下酒杯，不怀好意地看着阿清，对吴若柳道，“这虹霄居可是阿清的院子，你去敬他！”
吴若柳像是受了提点，赶紧点头：“对对！来！”她拉住阿清和墨凝的手，“咱们三人一起！”
一番觥筹交错，屋内很快便充斥满了醉酒人士特有的喊叫和交流声。三人无一例外，都醉得妥妥的。
“少爷，少奶奶，吴小姐，今日到此吧。”海棠上前提醒。
“嗯——”墨凝也支撑不住了，“不喝了，困死了……”
“桃红、流芳，扶少奶奶回跨院吧。”海棠提醒道。
桃红上前扶住墨凝，流芳则留了个心眼，对海棠道：“海棠姐，我帮你把吴小姐扶回厢房吧？”
海棠指了指快要吐了的墨凝，道：“多谢流芳。只是你要先照看好少奶奶才是。少爷有小喜，吴小姐，便交给我好了。”
流芳一看墨凝有干呕的趋势，赶紧与桃红一起将她拉了出去。
这头墨凝主仆三人才一走，原本伏案不醒的吴若柳双眼一睁坐起，出乎意料地精神。她假意头晕地要了杯水饮下，而后又将水倒在帕子上拍了拍脸，便说自己清醒了。
“吴小姐，我服侍你回去歇着吧。”海棠道。
“也好。”吴若柳应声起身，假装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看迷醉的阿清，转为不放心道，“阿清少爷这头怎么办？少奶奶也醉了，谁照顾少爷？”
“这里有小喜。”小喜道。
“他一个大男人醉了，你一个女孩家，如何照顾得了？海棠，不如我也留下帮帮小喜姐姐。”吴若柳提议。
还不待小喜发表意见，海棠便应了声：“如此也好，说不定能增进少爷和吴小姐的感情。小喜，咱们出去洗洗帕子，给少爷和吴小姐擦擦脸。”
小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随着海棠出去了。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吴若柳回头看了看空空的房间，再转回头看了看饭桌上醉酒的阿清，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装，便附在阿清耳边低声道：“阿清少爷，若柳扶你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