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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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青在考场门口接到程钦，两个人手拉手往回走，谁也不想走得很快，索性一边走一边慢慢溜达。这会儿时辰尚早，商贩们才刚陆陆续续把店铺开张营业。
大概是因为身边走着程钦，顾青青这时又有了逛街溜达的兴致。早上出门太早，早饭都还没顾上吃，顾青青问道：“大少爷你饿不饿？”
程钦这几天被考场里面的饭菜摧残了胃口，只觉得吃什么都没有味道，觉得饿，却又没有食欲，只好皱着眉头说：“饿是饿了，可是不想吃。”
顾青青好笑道：“里面的饭就那么难吃吗？”
程钦用力点头：“不是一般的难吃，我每天都是捏着鼻子在吃饭，充其量只能算是填饱肚子。”
顾青青扫了一眼街边的早点铺子，只有包子烧饼粥之类的，问程钦吃不吃，程钦连连摇头。这几天号舍的大厨天天捏包子做烧饼煮一大锅粥，简单又方便，但是他实在是看见就觉得想吐了。
顾青青叹了口气，颇为同情，她高中住校的时候，也是被学校餐厅的饮食弄得胃口全无，上了大学宁可出去吃，等毕业自己独立生活之后，几乎每顿饭都是自己亲手做出来的。她拉着程钦：“走吧，我去给大少爷弄点好吃的。”
两个人回到张府，顾青青直奔灶房，程钦也跟在后面。顾青青向灶房管事说明自己的来意，希望能借用一下厨房里面的炊具和食材，做点吃的。灶房管事是个大婶，她有点不太乐意，毕竟顾青青他们是外人，随便动用张府的灶房还是不太合适。
顾青青搓了搓手，无奈地往外走，迎面碰见小岁。小岁这几天都没看见这对主仆，今天好不容易瞧见他们俩在一起，眼睛就亮了亮。她看见顾青青一脸失望，就问道：“怎么了？”
程钦摸了摸肚子，说道：“青青想做点东西给我吃，可惜灶房管事不让。”
小岁笑：“我去跟她说说。”
小岁进去不多时就出来对顾青青说道：“来吧。”
顾青青喜滋滋地跟在后面，小声说：“小岁你可真有办法。”
小岁笑嘻嘻地说道：“灶房管事是我娘，她在张府很长时间了，后来又让我来做丫鬟的。”
顾青青点了点头，洗干净了手，拿了一团面在盆子里面和，揉了一会儿揉出来一个面团，再把面团切成小块，用擀面杖擀成薄薄的面饼。她在灶房里面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平底锅，好在炒菜的铁锅很大，锅底略平，于是放入一点菜油，再把擀好的面饼放进去小火煎，煎到快熟的时候，用筷子把面饼挑破一个小口子，直接把一个鸡蛋打破了放进去，再翻面煎，很快就出锅放在盘子里面了。
程钦在旁边闻见香味，跟平时吃到的东西不太一样，只觉得香气扑鼻，似乎很好吃的样子，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顾青青把盘子递给他，又塞给他一双筷子：“鸡蛋煎饼。”其实就是她在现世经常在路边看到的鸡蛋灌饼，其实她做的并没有人家小贩做的好，但是比葫芦画瓢，其实差不多的，而且油放得少，没有那么腻。
程钦看着盘子里的煎饼，用筷子夹起来，咬了一口，只觉得酥香可口，蛋味极佳，味道还真是不错。他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早就饿了，几口就把煎饼吃完，然后拿着盘子蹲在旁边等着吃。
小岁看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偷笑，这对主仆真是她见过最为奇特却又最为喜欢的一对了。
顾青青一口气做了好几张鸡蛋煎饼，用掉了好几个鸡蛋，程钦吃得肚子都有点圆了。他从小到大，哪里有过饥饿的感觉，这次算是知道挨饿有多难受了。顾青青拿出程钦的钱袋，拿了食材的钱给小岁。
小岁刚开始不愿意收，顾青青再三强调说：“这钱是我家少爷出的，他钱多，别帮他省钱，再说了，这食材是张府的，我们也不能白吃。”
小岁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看程钦。
程钦嘴巴里面还塞着煎饼，笑着对小岁说：“听她的，她管着我钱袋呢！”
小岁这才把钱收了。
吃过饭，程钦心满意足，跟顾青青商量着：“咱们要不然在都城里面等几天，或者我带着你到处走走看看，都好过回程家去，整天跟府里头那些没趣的人打交道。”
顾青青有点不放心霜花，她们出来快半个月了，不知道她的伤好得怎么样了，但是看程钦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知道他少年心性，好不容易从家里出来，自然不肯轻易再回去，只得先按照他说的，准备在都城多呆两天。
当天午休时间，顾青青在床上小憩，就做了个梦，梦里面霜花衣衫破烂，浑身血迹斑斑，一看就是挨了毒打，再一看，沈芊芊追在霜花身后，手里挥舞着一根皮鞭，边追边喊：“小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顾青青梦里急得不行，立刻就要冲过去阻拦沈芊芊，只觉得腿上一沉，仿佛坠着千斤重的东西，怎么都迈不动步子，她低头一看，却见是程桓拖着她的腿，一脸冷漠地说：“不要管。”眼看沈芊芊已经追上了霜花，手里的鞭子就要甩到霜花脸上，顾青青一脚踹开程桓：“滚开！”
程钦本来坐在桌子旁边，翻着地图考虑要往哪里去游玩，突然瞧见顾青青躺在床上，两条腿踢腾，嘴里还嚷嚷着：“快滚快滚！”
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怎么了？”
顾青青猛地坐了起来，身上背后都是虚汗，瞪着程钦说：“我要回程府！”
*
马车在路上颠簸着，小曲坐在车夫旁边帮忙赶车，一边时不时瞥一眼车厢。原本他还准备高高兴兴地跟着少爷出去潇洒走一回，结果大门都还没出，就急急忙忙地往回走了，原因就是顾青青想回家。
小曲默默地叹了口气，少爷这可真是被青青吃得死死的。
车厢里面，顾青青和程钦坐在一起，从梦醒之后，顾青青的脸色就一直不太好，梦境太真实了，她甚至有些分不清真假。霜花是她初到程家结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彼此照应的小伙伴。临走之前，她叮嘱霜花不要再跟沈芊芊公开作对，霜花只点头应了，神情却有些不大乐意。
顾青青叹了口气，霜花毕竟还是小孩子，不知道这深宅大院里头斗起来会要了人命的。顾青青一直明哲保身，不愿意陷入这些争斗中，但是霜花不知道能不能躲得过。
程钦见她一脸忧虑，在她手上拍了拍：“别担心，我二弟对霜花还算不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总会想办法保住她的。”
顾青青摇了摇头：“二少爷虽然聪明谨慎，但就是因为太聪明谨慎了，我担心关键时刻他可能不会放弃自己的利益，挺身而出去保护霜花。毕竟霜花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相处得还不错的贴身丫鬟而已。”她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程钦，“就好像大少爷和我一样。”
程钦闻言沉默了一下，拉过顾青青的手，用力地握住：“青青，对于我来说，你是不一样的。”
顾青青回握着他的手，笑笑：“我知道，大少爷对我很好。”她目光了然，“我相信现在的大少爷对我是真心爱护，也是真心喜欢，这段日子你对我的好，我都能感受得到。”
程钦看着她，不太明白顾青青的意思，既然她明白自己的真心，为什么还觉得他们的关系与程桓和霜花的关系一样呢？
顾青青笑：“只是再过些年，大少爷长大了，在外面见过许多世面，也认识了更多的人，若是老爷夫人给大少爷许下一门亲事，肯定是名门贵女，通琴棋书画，熟诗词歌赋，有如花美眷相伴，大少爷自然眼界也就更开阔一些。”
她说的倒也不虚，尽管她从现世穿越而来，再加上年纪也不算小，多少有些阅历，在程钦眼中自然就懂事大方，可是这个时代的名门之女，肯定也是受过数年的精心培养，不见得就会比不过她。再者，她一个丫鬟，最多能做到姨娘就算不错，大少奶奶的名分肯定是不可能了。与人共侍一夫这样的事情，原谅她一个新世纪的青年尚不能接受。
顾青青一时之间，不愿接受程钦以后战死的剧情安排，但是思考以后的发展，却不免也有些惘然。
程钦听完她的话，把她揽入怀中。他少年意气，喜欢上一个姑娘，满心都是想让她在身边，想保护她的念头，甚至很多问题都不太想去考虑，只想证明自己的心意，希望青青能够接受他。
两个人一时之间无话，只靠在一起享受这短暂的宁静。
回去的路上马车也颠簸了两三天，一回到程家，顾青青就往程桓的院子里跑，离老远看见霜花站在院子里头，她稍微放下心来，从怀里拿出给霜花买的小礼物，准备送给她。她走进院子，霜花听见声音转过脸来，看见顾青青的时候竟然愣住了。
顾青青不明就里地笑起来：“怎么了霜花，几天没见我，都想得痴了？”
霜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顾青青，顾青青才发现霜花的眼睛有些红肿，神情也有些古怪，热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两个人站得很近，霜花一把抱住顾青青的肩膀，大哭起来：“青青，你可回来了……染七……染七她死了！”
顾青青在考场门口接到程钦，两个人手拉手往回走，谁也不想走得很快，索性一边走一边慢慢溜达。这会儿时辰尚早，商贩们才刚陆陆续续把店铺开张营业。
大概是因为身边走着程钦，顾青青这时又有了逛街溜达的兴致。早上出门太早，早饭都还没顾上吃，顾青青问道：“大少爷你饿不饿？”
程钦这几天被考场里面的饭菜摧残了胃口，只觉得吃什么都没有味道，觉得饿，却又没有食欲，只好皱着眉头说：“饿是饿了，可是不想吃。”
顾青青好笑道：“里面的饭就那么难吃吗？”
程钦用力点头：“不是一般的难吃，我每天都是捏着鼻子在吃饭，充其量只能算是填饱肚子。”
顾青青扫了一眼街边的早点铺子，只有包子烧饼粥之类的，问程钦吃不吃，程钦连连摇头。这几天号舍的大厨天天捏包子做烧饼煮一大锅粥，简单又方便，但是他实在是看见就觉得想吐了。
顾青青叹了口气，颇为同情，她高中住校的时候，也是被学校餐厅的饮食弄得胃口全无，上了大学宁可出去吃，等毕业自己独立生活之后，几乎每顿饭都是自己亲手做出来的。她拉着程钦：“走吧，我去给大少爷弄点好吃的。”
两个人回到张府，顾青青直奔灶房，程钦也跟在后面。顾青青向灶房管事说明自己的来意，希望能借用一下厨房里面的炊具和食材，做点吃的。灶房管事是个大婶，她有点不太乐意，毕竟顾青青他们是外人，随便动用张府的灶房还是不太合适。
顾青青搓了搓手，无奈地往外走，迎面碰见小岁。小岁这几天都没看见这对主仆，今天好不容易瞧见他们俩在一起，眼睛就亮了亮。她看见顾青青一脸失望，就问道：“怎么了？”
程钦摸了摸肚子，说道：“青青想做点东西给我吃，可惜灶房管事不让。”
小岁笑：“我去跟她说说。”
小岁进去不多时就出来对顾青青说道：“来吧。”
顾青青喜滋滋地跟在后面，小声说：“小岁你可真有办法。”
小岁笑嘻嘻地说道：“灶房管事是我娘，她在张府很长时间了，后来又让我来做丫鬟的。”
顾青青点了点头，洗干净了手，拿了一团面在盆子里面和，揉了一会儿揉出来一个面团，再把面团切成小块，用擀面杖擀成薄薄的面饼。她在灶房里面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平底锅，好在炒菜的铁锅很大，锅底略平，于是放入一点菜油，再把擀好的面饼放进去小火煎，煎到快熟的时候，用筷子把面饼挑破一个小口子，直接把一个鸡蛋打破了放进去，再翻面煎，很快就出锅放在盘子里面了。
程钦在旁边闻见香味，跟平时吃到的东西不太一样，只觉得香气扑鼻，似乎很好吃的样子，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顾青青把盘子递给他，又塞给他一双筷子：“鸡蛋煎饼。”其实就是她在现世经常在路边看到的鸡蛋灌饼，其实她做的并没有人家小贩做的好，但是比葫芦画瓢，其实差不多的，而且油放得少，没有那么腻。
程钦看着盘子里的煎饼，用筷子夹起来，咬了一口，只觉得酥香可口，蛋味极佳，味道还真是不错。他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早就饿了，几口就把煎饼吃完，然后拿着盘子蹲在旁边等着吃。
小岁看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偷笑，这对主仆真是她见过最为奇特却又最为喜欢的一对了。
顾青青一口气做了好几张鸡蛋煎饼，用掉了好几个鸡蛋，程钦吃得肚子都有点圆了。他从小到大，哪里有过饥饿的感觉，这次算是知道挨饿有多难受了。顾青青拿出程钦的钱袋，拿了食材的钱给小岁。
小岁刚开始不愿意收，顾青青再三强调说：“这钱是我家少爷出的，他钱多，别帮他省钱，再说了，这食材是张府的，我们也不能白吃。”
小岁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看程钦。
程钦嘴巴里面还塞着煎饼，笑着对小岁说：“听她的，她管着我钱袋呢！”
小岁这才把钱收了。
吃过饭，程钦心满意足，跟顾青青商量着：“咱们要不然在都城里面等几天，或者我带着你到处走走看看，都好过回程家去，整天跟府里头那些没趣的人打交道。”
顾青青有点不放心霜花，她们出来快半个月了，不知道她的伤好得怎么样了，但是看程钦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知道他少年心性，好不容易从家里出来，自然不肯轻易再回去，只得先按照他说的，准备在都城多呆两天。
当天午休时间，顾青青在床上小憩，就做了个梦，梦里面霜花衣衫破烂，浑身血迹斑斑，一看就是挨了毒打，再一看，沈芊芊追在霜花身后，手里挥舞着一根皮鞭，边追边喊：“小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顾青青梦里急得不行，立刻就要冲过去阻拦沈芊芊，只觉得腿上一沉，仿佛坠着千斤重的东西，怎么都迈不动步子，她低头一看，却见是程桓拖着她的腿，一脸冷漠地说：“不要管。”眼看沈芊芊已经追上了霜花，手里的鞭子就要甩到霜花脸上，顾青青一脚踹开程桓：“滚开！”
程钦本来坐在桌子旁边，翻着地图考虑要往哪里去游玩，突然瞧见顾青青躺在床上，两条腿踢腾，嘴里还嚷嚷着：“快滚快滚！”
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怎么了？”
顾青青猛地坐了起来，身上背后都是虚汗，瞪着程钦说：“我要回程府！”
*
马车在路上颠簸着，小曲坐在车夫旁边帮忙赶车，一边时不时瞥一眼车厢。原本他还准备高高兴兴地跟着少爷出去潇洒走一回，结果大门都还没出，就急急忙忙地往回走了，原因就是顾青青想回家。
小曲默默地叹了口气，少爷这可真是被青青吃得死死的。
车厢里面，顾青青和程钦坐在一起，从梦醒之后，顾青青的脸色就一直不太好，梦境太真实了，她甚至有些分不清真假。霜花是她初到程家结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彼此照应的小伙伴。临走之前，她叮嘱霜花不要再跟沈芊芊公开作对，霜花只点头应了，神情却有些不大乐意。
顾青青叹了口气，霜花毕竟还是小孩子，不知道这深宅大院里头斗起来会要了人命的。顾青青一直明哲保身，不愿意陷入这些争斗中，但是霜花不知道能不能躲得过。
程钦见她一脸忧虑，在她手上拍了拍：“别担心，我二弟对霜花还算不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总会想办法保住她的。”
顾青青摇了摇头：“二少爷虽然聪明谨慎，但就是因为太聪明谨慎了，我担心关键时刻他可能不会放弃自己的利益，挺身而出去保护霜花。毕竟霜花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相处得还不错的贴身丫鬟而已。”她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程钦，“就好像大少爷和我一样。”
程钦闻言沉默了一下，拉过顾青青的手，用力地握住：“青青，对于我来说，你是不一样的。”
顾青青回握着他的手，笑笑：“我知道，大少爷对我很好。”她目光了然，“我相信现在的大少爷对我是真心爱护，也是真心喜欢，这段日子你对我的好，我都能感受得到。”
程钦看着她，不太明白顾青青的意思，既然她明白自己的真心，为什么还觉得他们的关系与程桓和霜花的关系一样呢？
顾青青笑：“只是再过些年，大少爷长大了，在外面见过许多世面，也认识了更多的人，若是老爷夫人给大少爷许下一门亲事，肯定是名门贵女，通琴棋书画，熟诗词歌赋，有如花美眷相伴，大少爷自然眼界也就更开阔一些。”
她说的倒也不虚，尽管她从现世穿越而来，再加上年纪也不算小，多少有些阅历，在程钦眼中自然就懂事大方，可是这个时代的名门之女，肯定也是受过数年的精心培养，不见得就会比不过她。再者，她一个丫鬟，最多能做到姨娘就算不错，大少奶奶的名分肯定是不可能了。与人共侍一夫这样的事情，原谅她一个新世纪的青年尚不能接受。
顾青青一时之间，不愿接受程钦以后战死的剧情安排，但是思考以后的发展，却不免也有些惘然。
程钦听完她的话，把她揽入怀中。他少年意气，喜欢上一个姑娘，满心都是想让她在身边，想保护她的念头，甚至很多问题都不太想去考虑，只想证明自己的心意，希望青青能够接受他。
两个人一时之间无话，只靠在一起享受这短暂的宁静。
回去的路上马车也颠簸了两三天，一回到程家，顾青青就往程桓的院子里跑，离老远看见霜花站在院子里头，她稍微放下心来，从怀里拿出给霜花买的小礼物，准备送给她。她走进院子，霜花听见声音转过脸来，看见顾青青的时候竟然愣住了。
顾青青不明就里地笑起来：“怎么了霜花，几天没见我，都想得痴了？”
霜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顾青青，顾青青才发现霜花的眼睛有些红肿，神情也有些古怪，热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两个人站得很近，霜花一把抱住顾青青的肩膀，大哭起来：“青青，你可回来了……染七……染七她死了！”